中國:桂林不見山水



從陽朔到桂林,我們撿了條會經過興坪的小路走。興坪比起陽朔顯得小家碧玉,觀光氣息淡了許多,但這一段的美好風光號稱是漓江沿岸的精華,可惜在右岸的路忽地喀然而止,只能搭船到左岸才能繼續前進。聽青年旅舍的人說,那是條很適合健行的路段,騎單車可能會太顛簸。

有鑒於史的簽證時間有限,我們只能折回主道,依原定計畫在桂林搭火車去昆明。

往桂林的鄉間小路風光明媚又沒什麼車,偶爾幾段路況坑坑巴巴,像是在佈五行八卦陣之類的,我們也越來越有經驗怎麼從中找到一條路了。

每次只要看到路邊那個『因故前方路況不佳…』的告示牌,就有心理準備迎接前方少不了的窟窿,但也感到一陣啼笑皆非。怎麼有時間立牌子,卻沒時間把路給搞定呢?是因何故也沒明說,好像只要有個言明在先的牌子事先告知,這種爛路就得以名正言順的繼續存在。

如同隨處可見的落石,一律推到路邊讓車有空間走就行了,很難推測這些石頭已在路邊躺了多久時間,又將待多久。

入境中國兩個多禮拜,我們的帳篷第一次派上用場。在路邊的大涼亭紮營是很顯眼,連附近的農夫都來關切。

為了忽略來往行人和車輛的目光,我們自我催眠這是很稀鬆平常的生存模式。附近大多是私人農地,天空又被烏雲壓得沉沉,今晚免不了一場大雨,而涼亭怎麼樣都比單薄的帳篷擋雨。

晚上沒路燈,一閃而過的車燈都能從帳篷內部看得清清楚楚,還有個路人拿著手電筒靠近,照了幾下後走遠,可能是好奇哪來的不速之客吧。

深夜大風狂起,雷聲轟隆風聲呼呼雨聲嘩啦啦,閃光陣陣照的四周忽明忽暗,各種聲光音效聯合鼓噪,讓早早就寢的我們被吵醒數次。風大到令我擔心帳篷會被吹垮,但憂慮敵不過愛睏的眼皮,我的意識逐漸朦朧,終於墜入夢的黑洞。

隔日一早,雨仍下著,我們要去的方向隱約透著一點藍。騎著騎著太陽也跟著露臉,天氣好心情隨之愉悅,還不覺得累就已踩踏到了桂林。

桂林山水是不是甲天下,我不知道,但可以肯定的是桂林是個擁擠的大城市,肩上人群摩肩擦踵熙來往攘,人多車多到處鬧哄哄,為了讓民眾守秩序遵守交通規則,還特別安排許多像是小學愛心媽媽的角色,在各個十字路口來協助民眾過馬路,一些我們習以為常的規範似乎才剛在這裡起步。

文明,就從交通開始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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