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序:給另一個世界的妳
昨晚我夢見了妳。 不同以往,這次夢到妳剛過世,大體才從妳睡的床移走不久,夢裡的我撲倒在那張床上蜷縮成一團大哭,被褥還能感受到妳殘留的餘溫。這個夢真實到讓我以為,當時真的在妳床上痛哭,但實際上比起悲傷,初聞妳過世的我,腦中更多的是錯愕和茫然。
昨晚我夢見了妳。 不同以往,這次夢到妳剛過世,大體才從妳睡的床移走不久,夢裡的我撲倒在那張床上蜷縮成一團大哭,被褥還能感受到妳殘留的餘溫。這個夢真實到讓我以為,當時真的在妳床上痛哭,但實際上比起悲傷,初聞妳過世的我,腦中更多的是錯愕和茫然。
『旅行最困難的部分不是在路上,而是旅行後將回歸一般的生活。』 我曾聽到這句話無數次,但總是很難體會,直到我自己親身經歷。定居的日子不知不覺已過了一年多,從四處漂泊到在一處定居,我個人覺得,回到一般的生活其實不難。
簡馬克阿伯生於1948年,十一歲的時候開始學騎單車,他不只愛騎車也騎得不錯,十六歲開始在法國家鄉附近騎車小旅行。出社會之後的二十二歲到三十歲,他開始騎重機旅行,曾經六次穿越撒哈拉沙漠。即便不是騎單車旅行,騎車仍是他平常鍛鍊體力的主要運動。
自2014年我們在紐西蘭相遇相識相戀,算算這幾年我們分開的天數真的不多,尤其2016年我們開始騎車旅行之後,幾乎是24小時形影不離,有些人很好奇來自東西不同文化的我們,是怎麼磨合成為彼此這一路上最好的旅伴的。
因為史的銀行卡並未如期地抵達德國位於Kampala的大使館(他先前在肯亞掉了錢包,因此銀行卡也跟著遺失),而史的兩百歐元紙鈔也被各家換錢所拒收(因為之前摔到泥坑而有些髒損),我的澳洲銀行卡試了好幾個提款機又都失敗,身無烏干達分文的我們陷入了前所未見的缺錢危機。
我們到達suan river的邊界,先在肯亞這邊蓋出境章,我的章一樣蓋在那張額外的紙上,但那張紙沒被收回。接著我們步行至另一邊的烏干達海關,烏干達的海關只問了會待多久,史說兩個月,她便在剛蓋好的入境章上標注。意外的是,她也將入境章蓋在我的護照上。